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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着它身上还没有完全干涸的血渍,我不忍心把它赶走,索性将那两条大黑狗弄去犬舍,这才重新回到厨房,从自己的背包里取出一只搪瓷饭盆,放在一旁的小灶上,将从老坟圈子里采摘来的药草剁碎了放进去,替燕子姐煎起了药。
赶山人里有着一种普遍的说法,进山要活命,一包,两刀,一枪绝对不能丢,其中的一枪,指的是背在身上的猎枪,而两刀,指的则是带在身上一长一短的两把刀,长猎刀用来捕猎,匕首刀用来护身。
我身上的猎刀,名字叫做斩旭,和那匕首刀一样,都是用爷爷当年捡来的陨铁打成的,看上去乌漆墨黑,实际上却是锋利无比,吹毛利断,都是一等一的利器。
而那包,指的自然就是我背在身上的背包了,这种背包,同样是从老祖宗手里流传下来的宝贝,式样看上去就像是古代那些行脚商人身上的单肩挎包,外表看上去四四方方,可是却内藏乾坤,同样的大小,里面却可以装不下上百斤的东西。
在那些背包里,用布条分隔成了大大小小的各种空间,食品,药品,落盘,思南,猎枪需要使用到的火药与铅弹,甚至于吃饭用的锅碗瓢盆,都能全部装在里头。
药很快煮沸,发出阵阵略带腥臭味道的药香,我拿着老怀表,掐着煮药的时间,眼见白瓷盆里的药汁已经变成了深黑色,这才拿起那只肥大的蟾蜍,掐住他的头,用手里的匕首挑破了它头上那两个芝麻粒大小的红点挑破,将里面的汁水滴入了正在煮着的药锅里面。
奇怪的事情再度出现了,原本比墨汁都还要黑的汤药,很快变成了好似鲜血般的颜色,之前带有浓郁恶臭味道的汤汁,味道变得甜美无比。
“怪不得爷爷说蟾酥才是这九死汤的药胆,没想到,这才滴了这么几滴,就能让药物发生这么大的变化。”
我心里感叹,把小灶熄了,取出一只木制的汤碗以及一些干净的纱布,通过纱布将白瓷盆里的药物滤干净,端着那木碗来到了燕子姐跟前。
此时的燕子姐,已经彻底昏迷了过去,嘴里不断说着胡话,嘴唇都已经干的起了皮,身上裹着一张狼皮,紧紧蜷缩在炕里头,身体不断的颤抖。
我看的特别心疼,连忙端着碗来到她跟前,翻出一把木勺子,小心翼翼的将碗里的九死汤吹凉,一口口喂入了燕子姐嘴里。
这九死汤,需要趁热喝才有效果,随着多半碗药下肚,燕子姐头上开始沁出细密的汗珠,颤抖的幅度明显减小了很多。
眼看她病情有所好转,我的心这才重新放回了肚子里头。
可是后续替她外敷的时候,我却再度犯了难,这个比母老虎性格还要暴躁的女人,最烦的就是我脱她的衣服,碰她的身体。
要是让她事后知道,我对她图谋不轨的话,天知道这女人会不会直接用自己手里的猎刀把我给剁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