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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天天气阴霾,象是要下雨,他走到窗前往外看围着城堡的月牙形玫瑰园。烂漫的玫瑰花和他阴郁的心情真是相差太远,他的眼睛在玫瑰花上,忽然一声尖刺地喇叭声惊他一跳,他放眼看,一辆红色劳斯莱斯缓缓驶进,母亲意气风发地从里面钻出来,一面大声吩咐工人:“快请少爷下来,看我把谁带来了。”一面有人从车里出来,且带出一个一身缟素裙裾的女人。
他惊呆了,脚象生了根似的不能动,两眼不错地盯着一身白的女人,那曾圆而白晰透着粉嫩的脸,娇柔身材的女孩,现在瘦削的他几乎认不出,脸上没有一点血色,悲凄的眼睛怒视他母亲。
只见他母亲又回过头吩咐:“就让她在那,让润儿来接她,她那样站立在花丛的确很美,只有她这样才衬我润儿”。这完全是一幅母亲为儿抢媳妇的幸福图,他张张嘴不能说话。
“少爷,”一个女仆唤他:“夫人请您下去见一位小姐。”
他的脚已根生在那,不能动。他的母亲见他许久不下去,亲自上来,就象一个得胜的将军,满面春风,眉飞色舞:“我把她带来了,她独自在陆宝林坟墓前我就没跟你商量。”没跟他商量,妈妈真是用了一个客气的词,他几乎要笑出来。他被母亲拉着下来,他站在玫瑰丛的这边,他很想伸过手去拥抱她。可是他身子再次被冰冻住。
好好悲哀的眼远远望见屋子里出来的人,惊诧地一眨不眨。
许久,他歉意地:“请原谅我妈妈的不请之请,我,”他说不下去,心理感到隐隐的痛。
“润儿,还不把客人请进来,哦,我忘了她不能走,还是你把她抱进来比较好,妈妈请客人的方式有点不对。”
她当然只能用这种方式,否则怎么可能有辛好好此刻站在这?他抱起她,淡淡的合欢香幽幽地飘进他五脏六腑,他只觉熏得要醉过去。
“润儿你把她送进你的房吧,不要让妈妈失望。”母亲这样吩咐他。
他自是知道什么意思。他照着母亲的话把她送进自己的房,这是间富丽堂皇的房,极尽侈华,他在房里转了一圈,不知把她放哪,最后他还是把她放在花厅里,他举止确有些不知所措,显得慌乱无主,完全不象在宝龄球场,潇洒倜傥。他局促不安地望着好好,找不出要说的话。
这样僵对了许久,好好终于说话了:“为什么这样做?”
“我,我,我……”他结巴,他实在不知如何对她说,告诉她是母亲找她复仇,他找不出适当的话,绕开话题:“你没事吧,陆宝文还好吗?”
“你兄弟不幸你会好吗?”她冷冷地:“你到底是什么人?”
“谢润发,美国爱尔集团总裁,我没有骗你。”
“你想拿我怎么样?”
“我?我不知道。”他心痛的都在流血,良久:“也许可能做我妻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