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71年，戴建国回上海探亲了。这时，程玉凤的父母觉得机会来了，他们想要趁戴建国回家探亲，将自己的女儿许配给同村的一个年轻人。这样生米煮成熟饭以后，戴建国和女儿之间也没有办法再续前缘了。
在男方将彩礼送到程玉凤家中后，程玉凤愤怒地将彩礼丢出门外，大喊到：“我不嫁，你们谁要嫁谁嫁去吧！”这一番话，惹恼了程玉凤的父亲，他气冲冲地拍了一下桌子，对程玉凤大吼道：“婚姻大事，都是父母说了算。
你嫁也得嫁，不嫁也得给我嫁！”说罢，程玉凤的父亲便拉走了妻子，把程玉凤锁在了房间里。成婚那天，程玉凤被五花大绑地抬进了花轿。伤心欲绝的程玉凤在花轿里面嚎啕大哭，就这样，她一路哭到了男方家中。
当众人把程玉凤拉出花轿时，没承想，她居然重心不稳，一下子跌落在地上。突然，她口中喷出了一大摊血。这把现场的所有人都吓到了，周围的人连忙将她送进了医院。从医院里苏醒过来的程玉凤，双眼呆滞、眼神空洞，一直在自言自语，偶尔还会发出几声狂笑。
没错，伤心过度的程玉凤疯了。得知好好的大姑娘疯了的男方，立马退了这门亲事，要求程家退还了彩礼。从此以后，没有人再向程家登门求亲了。第二年，戴建国终于又回到了村子里面。一回到村子里面，戴建国就听说程玉凤疯了。
他还来不及回家，就提着行李，狂奔到程家去找程玉凤。一进门，戴建国就被震惊到了。程玉凤坐在家里的地上，拿着一根稻草在口中咀嚼，若有所思地在念叨着什么。霎时间，如潮水一般的泪水，从他的眼眶中夺眶而出。
他不禁放下了手中的行李，一下子跪倒在地，大声哭喊道：“玉凤，对不起，是我来晚了，是我害苦了你啊！”1975年，戴建国在村子里面当起了小学老师。这几年，他一直单身。因为父母的坚决反对，他一直没有下定决心求娶程玉凤。
1978年，掀起了知青返城的浪潮。于是，父母一直在催促戴建国回家。看见程玉凤的病情始终不见好转，戴建国把心一横，决定回上海。在临别那天，程玉凤仿佛恢复了神智般，安静地站在村口的大树下，目送戴建国的离开。
戴建国看见这一幕，不禁觉得自责和惭愧，程玉凤就算疯了还惦念着自己，自己又怎么能抛弃她不管呢。于是，戴建国选择继续留在村子里，跟程玉凤结婚。婚后，戴建国经常被妻子打得鼻青脸肿。
当别人劝他离婚回城时，他总是淡然一笑说：“没事，我喜欢！”2010年，已经定居上海的戴建国带着妻儿外出吃饭。在一家人碰杯之时，程玉凤的神智突然恢复了，一家人不禁感动地抱在一起。头发花白的戴建国看着眼睛恢复了神采的妻子，不由得老泪纵横……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