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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什么骨髓?”
我将事先调查的结果甩在她们面前,上面明明白白的显示,妈妈骨髓瘤,需要骨髓移植。
所以这么多年不管不问,如今他们却突然找我的原因就不言而喻了。
5.
带头的大妈第一个暴走:“狗娘养的,这群狗东西连我们都骗,亏我们都有子女,那么共情她们!”
我能早有准备,还是因为那个神秘人发来的短信。
他提醒我:“去查查他们现在有什么困难,还会有人来找麻烦的。”
我拨回去,依旧是无人接听。
我也派人查了这个号码,依旧一无所获。
其实这个神秘人不说,我也开始调查了,只是他的提醒,更加断定了我的猜测。
多年之后突然冒出来认亲,这家人绝对没安好心。
带头大妈连带那群跟随者们义愤填膺,声讨声渐起:“连我们都利用,真不是什么好东西。”
我看着带头大妈打开了微信,里面几乎都是满员的爱心调解微信群,她每个群逐个开始通知:“同志们,别再发视频声援了,咱们都被骗了!”
“奶奶的,我非得发视频网暴他们不可!这还能叫父母吗?畜生都不如。”
“放心吧,闺女,我们一定会为你发声的。”
我佯装感动。
直到他们离开公司,我还是如鲠在喉。
这些所谓的调解组织,几乎从来不管事实的真相是什么,他们总是认为,谁在哭,谁就是受害者,父母是长辈,那么做子女的理应原谅一切过错,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做着所谓的劝解,来达成那些加害者的愿望,如果不是我早有准备,今天被追着网暴的,只会是我。
所幸在大妈们的倒戈之下,舆论反转。
又变成了亲生父母重男轻女,抛弃幼女,现在为了骨髓又来相认,遭得全网唾骂。
网暴又如新一轮浪潮朝着他们袭过去。
自始至终,他们都躲在网络的背后,利用网友们的愤慨来中伤逼迫我,从未与我正面冲突,我本以为这次大妈们的反戈会大获全胜,可我还是低估了他们的无耻。
6.
他们搬了个床摊在公司楼下,奶奶就坐在床边的地上,边哭边唱。
唱妈妈命不久矣,唱我见死不救。
透过几净的落地窗,我看见妈妈耷拉着头躺在那里,紧闭的眼皮不住颤抖着,我知道,她在装晕。
午饭时间点,这种空前盛举吸引了不少人在楼前围观,我管理向来不拘小节,他们愿意看热闹就看热闹。
太阳有些烈,渐渐的,不少员工也都退回到了公司楼里。
助理试探性问我:“姐,你就这样让她继续哭吗?影响公司形象啊,不如我叫保安把她们撵走吧。”
他抬脚要去,我伸手拦住了他:“不用,给她们支把伞,大热的天,万一热的死公司门口多不吉利。”
助理看我的眼神有些复杂,却还是照办了。
奶奶见公司大楼里走出来一个西装革履的少年,以为有的谈了,抹了一把额前的汗,正准备起身,助理将伞打开,遮在她的头顶上,还叮嘱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