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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手很美,也很冷,就像一块精雕细琢的玉石一样。
“我曾认识你的母亲啊。”阿竟一说,百里求凡、青蜂皆是一惊。
百里家对百里求凡的母亲皆是三缄其口,绝不愿意多说一句,对外,只说是难产而死,可是自小,百里求凡对母亲的映像,也不过是一块无字的灵牌。
没有画像,也没有遗物,甚至连名字也没有。
他曾问过阿竟,可是阿竟也不愿意说,久了,他自认也是极其恼怒阿竟的。
可是,有一天,他竟听到有人在说:“为何那个小孽畜竟然还没死,自小便不给那个阁子钱粮,总以为可以把那个孽畜饿死、冻死,可是,怎么现在还活着?”
又听到有人回话:“说是阁子里有个下人,也不知是不是鬼迷心窍,竟然自小把这孩子抚养了起来,也不知是用的什么手段,竟然让那孩子吃得好,穿得暖,越长越大,竟比上面的两位少爷长得还好。”
那个人又问:“那老爷为什么会让那个下人去抚养?”
又有人回答:“听说是那孽畜生出的时候,那个下人自动请缨,老爷为显自己仁厚,便允下了,本以为没钱没粮,那个下人会自动离开,却没想到……只可惜了那张漂亮的脸……可比夫人们漂亮多了……如果……真想尝尝他那白皙的身子啊……”
说罢,两人对视一眼,彼此心照不宣地笑了起来,那笑,犹如某种冷血动物在身上爬一样,格外恶心。
至此,百里求凡才知道阿竟为他做了什么,便真的将她当做自己的至亲看待。
“以前不愿意告诉你,是怕你年幼气盛,须知再强,也要看天时地利人和,在百里家,你三样都不占,那时更该是忍,此时,已离开百里家,入我天地镜,便是占了地利,因你机缘,得青蜂认主,又释放九鸣,这便是人和,虽不见天时,但三者占二,已是难得。”阿竟走到灵田边一棵树下,那树似枫叶,上面皆是血红的叶子,不过吸引他们的,不是那树,而是缠在树上的滕。
那滕已经完全枯萎了,可稀奇的是,滕上面的叶子虽然也是一副颓废溃败之象,却一片也没有落在地上。
阿竟摘下六片藤上枯叶,分给百里求凡三片,青蜂三片。
九鸣见百里求凡和青蜂都有,也:“啾、啾……”地叫了两声。
“九鸣你也要吗?”青蜂看着九鸣的样子,似乎是看中了自己手中枯叶,她把最小的一片交给九鸣,九鸣“嗷呜”一张口,就把那片树叶吞了下去。
“九鸣!那个不能吃!”九鸣“啾……”的一声,有些无辜地把嘴巴打开,原来他把叶子含在嘴里,并未吞下。
阿竟说:“求凡,你可知你母亲,是怎么死的?”
百里求凡摇摇头:“他们只说母亲是难产而死,可一个难产的人,怎么会不被允许留下遗物,画像,甚至姓名……甚至,他们对我……对我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