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宸渊回头，就看到那个绯红的身影站在他面前，那个身影后面是缤纷的一片。
“都起来吧。”他的口气恢复了那平淡冷漠，眼神扫了一眼柳妃，少了平日里看她时的温情，转身坐到了首座上。
我挨他坐下，笑着看着他说：“皇上怎么这么早就来了？臣妾正跟众妹妹商量着明日柳妃妹妹升四妃位和玲珑满月的宴席呢。”
他转头看着我，眼里含着笑，可是在转头回去的瞬间，脸色却变得严肃得让我害怕。
“柳妃，你之前在做什么？”他的语气听不出情感。
我没有等柳妃回答忙说道：“皇上，是臣妾自己不小心，和妹妹无关的。”
沈宸渊没有看我，只是依旧冷冷地看着在下面站着的柳妃，打量着她。
我一拉沈宸渊的衣角：“皇上，明日臣妾想让各位妹妹们都施展施展才艺，也让臣妾了解各位妹妹，明日柳妃的晋升大典可就热闹些了。”
沈宸渊的嘴角抽动了下，有一抹冷笑浮上，在这炎热的天气里我却感觉到冷意。
“谁说柳妃明日晋位的？”他的声音冰冷。
底下站的身子晃了晃：“皇上……”那声音充满哀怨。
沈宸渊看着她，已经没有了暖意：“玲珑也不必送回昭阳宫了，就由皇后代为抚养。”
柳妃身子一歪，后面的侍女及时扶住了她。
我看到沈宸渊眼底有一丝松动，忙跪在他面前，“皇上，柳妃妹妹没有做错什么，皇上何以如此呢？”
沈宸渊很轻地笑着：“首先，她这衣服就是犯了规矩的。”
沈宸渊话不再说下去，伸手拉我起来：“其他的，朕就不说了。”
他疲惫且伤怀的闭上了眼睛：“朕累了，你们都下去吧。”
我摆了摆手，底下的众妃们纷纷退下，只有柳妃还站在原地不动。
沈宸渊睁了眼，摆了摆手，言语毫无感情地说道：“你还不走，是想抗旨么？”
柳妃眼泪一下子掉了下来，她的表情是我见过的最委屈最温柔的。
“嗵”地一声她跪在地上，“皇上，臣妾可以不要那四妃之位，只是请皇上把玲珑还给臣妾啊。”
她哭得一枝梨花春带雨的模样，即使我知道她不喜玲珑，也依旧动容，微转了头看沈宸渊，他目光中的冷意却一点一点寒上来。
“玲珑？原来你还记得自己有这个女儿啊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