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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如此也是儒家子弟。不如来县里应个佐吏如何?”
“......小子无意出仕,惟愿躬耕田亩而已。”
“可惜了。嗯,水东里属于水东乡,乡中游缴病退,不如郎君应这个职司可好?也不耽误郎君躬耕田野。”
游缴是汉代乡里的官职,有“斗食”的俸禄,即每日一斗二升的俸禄。负责的是一个乡里的巡查缉捕之事,相当于派出所所长。
陈故正要推辞,忽然心中一动。
游缴虽然官职几乎算是所有官职中最低一级的了,但却是个武官,手下也有乡勇数十。
最关键的,对于自己将要进行的计划来说,这可以是个很好的掩饰。
想到这里,陈故抱拳道:
“如此,多谢明庭照顾。”
“好好好,只是郎君不可让某失望才好。”
蔡朗眯眼笑道。
“明庭一试便知。”
陈故应道。
于是蔡朗让陈故略等,不一会儿便出来一个年轻人,身后跟着一个老者。
那老者抱拳笑道:
“小郎君,某是蔡府管家,这位乃是蔡明庭之子。尊明庭吩咐,让小老儿随郎君去看一眼宝贝。”
那蔡朗的儿子面色僵硬的抱拳施礼,却连话也没有说。
陈故洒然一笑,不以为意。
那是鄙夷不屑的眼神。
“郎君,一千石粮食可不好凑齐,可否宽容几天啊?”
那老管家含笑在前头带路,边走边说。
“一百石粮食,其余换作金钱便好。等粮食不够了,某再自己采购便罢。”
“如此便简单多了。”
一枚五铢钱也就三四克的重量,九百石粮食约能换九万钱,也就相当于后世的三百多斤,换算成如今的重量,也只有六百多不到七百的重量。
一匹马一辆车便能拉的了。
而这些钱,不过是蔡县令一年的俸禄多一些罢了。
等陈故一行人回到了水东里的时候,已经几近天黑。
总共六辆车,除了已经属于陈故的两匹母马拉的车,还有县令派本家送粮的四辆车。
一百石粮食,按此时的重量有一万两千斤实际相当于三千千克左右。
请水东里的父老乡亲们收拾了几间屋子给蔡家公子、老管家以及随行侍卫暂住,陈故便回到了严家。
一夜无话,次日天明,陈故找了老胡叔、严老丈,套上小驴子又来到了田间。
而后一人牵驴,一人扶犁,两人一驴的配合,两个时辰便耕完了五亩多地!
驴子虽然也是浑身是汗,但依旧走了下来!
老管家的眼神里满是震惊,又不是锦衣玉食的出身,田间地头的活计当然明白,也正因此,才对曲辕犁更加的惊异!
“敢问老管家可还满意么?”
陈故上前笑道。
“......满意!郎君当真没有虚言,若是换了驽马,只怕一日十亩都要多!而且,果然足足有九寸深!”
老管家早探了许多点,绝大多数都是九寸深浅的墒沟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