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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想赶紧结束眼前闹剧,然后好好弄明白身上这情蛊究竟怎么回事。
她继续道,“我对宋斐的情意可谓是滔滔江水绵延不绝,不然也不能从孙端阳的情蛊中挣脱,清醒过来。”
苏梓桑的话如同一声惊雷,宾客们纷纷震惊哗然。
“情蛊?那不是南疆那些蛊宗们炼出来,能控制人心神的东西么?”
她发现情蛊了?
“你……你胡说什么,什么情蛊,我只是个读书人,不懂这些。”孙端阳有些慌。
孙母哭道:“你这毒妇!明明是你哭着喊着要嫁给我家儿郎,现在下此毒手不说,还想败坏他的名声吗!”
宾客们窃窃私语。
“也对,不过就是个穷书生,怎可能有情蛊这种东西。”
“而且听说挣脱情蛊,会承受巨大痛苦,苏九看起来倒还好嘛。”
宋染对她已经有了成见,当然不信情蛊一事,只当是苏梓桑的托词。
她手中族剑一横,不准春雨夏竹把人带出去,然后瞪向苏梓桑:“你以为是非黑白全凭你一张嘴?你既然不惜悔婚也要嫁给这人,今天这婚你就成定了!省得你再痴心妄想纠缠我堂兄!”
宋染一把拎过孙端阳,按在了案前,“跪下,拜堂。”
孙端阳心中一喜,“多谢宋十小姐成全!”
宋染的剑尖直指苏梓桑,“苏九,吉时到了。”
孙父孙母眼睛一亮。
孙母:“是啊!吉时到了!别闹了赶紧拜堂!”
孙父:“你嫁给我儿之后乖乖听话,今天的事情我们既往不咎,你依旧是正妻大房。”
见苏梓桑无动于衷,孙端阳嘴唇微动,继续默念蛊文。
疼痛越发钻心蚀骨,苏梓桑冷睨着孙端阳微微翕动的嘴唇。
心中杀机渐起!
宋染的剑越来越近,剑身贴到苏梓桑颊边,颇有几分威逼强迫的意思。
“苏九,快点拜堂!”
但苏梓桑是自现代而来传承了古武斗技的特工灵魂,打架从没怕过。
只见她两指夹住宋染的剑尖,淡淡抬眸,“宋染,你对我的私事,是不是管得太宽了?我说对宋斐情根深种,但不代表会对你一再容忍。”
“你不要脸!”宋染怒目而视,想给苏梓桑点颜色瞧瞧。
却赫然发现,拔不回自己的剑了。
这怎么可能?!
苏九明明只用了两根手指而已。
趁着宋染正在与苏梓桑对峙,孙端阳跪在地上发狠劲儿默念蛊文。
“唔……咳!”
剧痛瞬间袭来,苏梓桑喉间一片腥甜,呛咳出猩红的血渍染上唇瓣。
手指短暂失力,宋染的剑忽然没了钳制向前刺去。
尽管苏梓桑迅速偏头,颧骨还是拉开一道小小伤口。
血珠顺着脸颊滑落,宛如血泪。
与一身霞帔之色呼应,美得惊人。
宋染一愣,咬了咬唇,“你、你吐血可不是我弄的!”
苏梓桑无意与她计较,垂眸冷眼看着孙端阳,“孙端阳,你是真当我软弱好欺,不敢杀你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