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柏净闻言,和她的矛盾又扩大了许多,背手叉腰讥道,“不过,我劝你也撒泡尿看看自己什么德行。就你这模样,我宁愿要这马。”
其实唐酥被指责“德行”之类没怎么放心上,反而是与白龙马一比较,这女人该死的胜负心和爱美之心就呼之欲出。
她还不如一匹马?
即使唐酥也觉着白龙马是难得一见的骏马,但终归是个牲畜,怎么能和人相提并论。这柏净所言,那是不把她当人看啊,毕竟把马当人看的可能性几乎为零。
她想过破罐子破摔,可又碍于地上生死未卜的孙桐,只能“退”一步,半跪在地上轻探脉搏,恳切地对柏净说,“那你不然示范给我看看,怎么要的马?”
“你……你不知廉耻!”柏净颇感意外,她看上去是退怯,实则是更凶狠的进攻。“要马”不过一句玩笑话,她都能说得有鼻子有眼,整个一泼皮无赖。
就在一男一女相看两生厌的时候,孙桐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,小声喊道,“唐……唐长老?”
唐酥略一迟疑,很快欣然而有喜色,紧拥着她,“醒了就好,醒了就好。”
“我,怎么了?”孙桐还处在懵逼的状态,好在是看见了熟悉的唐长老,没落入什么虎狼的盘中餐已是万幸,哪里还有空闲想着别的。
“嗯,没什么,有没有哪里不舒服?”唐酥关心人的时候也是真体贴,但数落人的时候也是真毒舌,一旁的柏净瞟了眼儿面前人,嘴角微翘,却没说话。
“他,是谁?”不等唐酥介绍,孙桐指着男人就为,投送的秋波,望眼欲穿。
“是一个惦记白龙马的坏家伙。”唐酥一不做二不休,根本不给柏净有解释的机会,虽然她还不知道,孙桐对男子的爱慕,从来都始于颜值。
“唐,唐长老,你能不能……”孙桐莫名地娇羞了起来,动作也变得扭捏,仿佛摔下来昏迷的不是本人一样,眼珠子都快要蹦出来。
唐酥马上就意识到自己才是多余的“第三者”,只是要她这么不情不愿地离开,总有根刺儿扎在心里,越长越深。
看戏的柏净,似乎知晓唐酥会被推开,嘴角勾起一抹邪笑,“呵,女人。”
“呵,男人。”唐酥不卑不亢地回敬柏净,更是无视孙桐的请求,“桐桐,你记得任务是什么吗?”
相较于柏净的重要性,唐酥试图把注意力转移到别处,比如任务上面来。
“不不不,我觉着可以缓缓。”孙桐哪里还记得什么任务,满脑子都是柏净。
“我觉着不行。”唐酥也是说给自己听的,脑中不断浮现着沙漏,怎样努力都要抓紧时间和精力了,否则,失败后会失去一切机会。
任务书背面有一行闪着荧光的小篆:任务一经失败,寿命缩短十分之一。
且不说任务有几次,寿命有多长,光是神力的折腾,唐酥闭着眼睛都能想得到结局不会多完美,搞不好连个全尸都没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