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联想到陈忠诚前恭后倨的态度,我猜想他是因为听到爷爷死了,所以才敢对我这样。
因此,我的称呼也由陈叔叔,变成了陈先生。
“爸爸,你先出去,我来跟他说。”
从陈忠诚进来,便一言不发的陈璇月,开口打破了屋中的紧张气氛。
陈忠诚点点头,看都没看我一眼,便离开了书房。
陈忠诚走后,陈璇月歉意的说道:“周先生,我为父亲刚才的态度道歉,不过我还是希望,你能收下这些钱。”
“陈小姐,我周洋虽然身无分文,但也不是见钱眼开之徒,既然你们陈家想要翻脸不认账,我也不会继续纠缠,告辞!”
说完,我迈步就要出去。
“你等等。”
陈璇月拦住我,说道:“请你相信,我真没有拿钱欺辱你的意思,只是咱们两个素不相识,就算结婚,恐怕也过不长,这样不论是对你,还是对我,都不是一个好的选择,毕竟,强扭的瓜不甜。”
“说来说去,不就是想要悔婚吗?可以,我成全你们!”
此刻,不论陈璇月如何说,我都听不进去。
尽管我知道,陈璇月说的都是对的。
一对素不相识的年轻人,莫名其妙的结成夫妻,且不说是不是门当户对,起码性格和生活上的差距,就是一个不可跨越的大问题。
离开陈家后,我望着徐徐下沉的夕阳,心中不禁百感交集。
爷爷的遗愿,我终究是没有达成。
当然,如果使用一些些手段,陈家一定会就范,但我却不屑于干这种事情。
用爷爷的话说,不论是道术,堪舆,还是相术,都是堂堂正正之术,绝对不能用来行卑鄙无耻的小人之事。
“哎……”
现在想的再多也是枉然,还是先想想怎么在海州安顿下来吧。
海州远离关外,狐仙纵使有通天的本领,也不可能追寻而来。
次日天明,我来到了人民公园附近,找了一座空地蹲下,随后掏出龟壳,罗盘,签筒这些吃饭的家伙。
昨晚我跟旅馆老板打听过,南方笃信风水,海州当地更甚。
想要靠着风水堪舆谋生,一般有两种方式,要么花钱去古玩一条街租一间店面,要么就是去公园这类的人流密集场所摆摊。
人民公园是海州最大的公园,每天都是人流如织,可整整一个上午,我都没有接到一桩生意。
究其原因,还是我长得面嫩,比不上其他同行的仙风道骨。
毕竟,这是个看脸的社会……
正当我无奈自嘲时,一名穿着西服的中年男人,站在了我的摊位前。
中年男人低头看了看地上的东西,微笑道:“小伙子,你懂不懂做法事?”
“呃……”
听到对方的询问,我先是楞了一下,随即答道:“先生,做法事一般都是佛门比较擅长,所以……”
“我问你会不会?”
中年男人打断了我的话,询问我能不能帮他的工地做一场趋吉避凶的法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