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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说起来,我爹走之前两天突然拉着我说了一句汤珍是坏人要杀他,但我爹他得的是老年痴呆嘛,经常乱七八糟的说胡话,我当时也就没当回事。现在想想,搞不好当时我爹是清醒的。”
岑牧一下来了精神:“除了这句,还说什么了?”
钱贵敲着头努力想了想:“好像,好像还说了什么花?菊花?金花?记不清了。”
这信息点太模糊,岑牧就算福尔摩斯附体也推理不出什么东西,于是起身道:“老先生当时住的房间能带我们去看看吗?”
“当然,我爹走之后,他的房间就锁起来没动过。反正房子够大,也不缺这个房间用。”
谌光配合地挤出个尴尬的笑,这么自然的炫富还真是单纯不做作啊。
直到钱老先生的房间门打开,钱贵实力像他们证明了一句话——贫穷限制了我的想象力。
卧室里那一看就巨贵的装修就不说了,光那个阳光房的大阳台就抵得上一般人的卧室那么大,里头放了好几排花盆,虽然都都枯萎了,可不少是盆景,因此还能看得出来那造型绝对是花了大价钱的。
岑牧径自走向阳台,目光锁定在那些花盆上。
“我爹没生病前就爱折腾些花花草草的,生病之后更是整天就抱着这些花,我也没时间陪他,就多买了些给他玩。后来我爹走之后,没人管就都死了。本来应该重新种点什么,但我又不喜欢这些花花草草的,也就扔着没管。”钱贵解释道。
“我们能把这些都带回去检查一下吗?检查完会还给你的。”
“行行行,你们带走吧,要我找人帮你们搬过去吗?”
“那再好不过,有劳钱先生了。”说完扭头压低声对刚准备开口拒绝的谌光道,“我这是在帮局里省经费,多学着点。”
谌光:“……”领导太无赖,他还能说什么?
留守大本营的苏筱接到电话,说他们带了些物证回来,让她叫几个人帮忙搬一下。心里琢磨着什么物证这么大还要搬,走到门口发现岑牧和谌光正从一辆卡车上下来,而卡车上满满的全是花盆。
“这是?”
岑牧抱了两个花盆对她一挑眉:“将这些都送去检验科,我的直觉告诉我,会有收获!”
苏筱额角跳了跳,要不是也合作了一段时期,知道岑牧虽然行事作风有些不羁,但也不是个不靠谱的,就冲“直觉”两个字,她一定捶爆他的狗头。
当然,有人比她更想捶爆岑牧的狗头,比如说检验科。
检验科的张科长看到这么多花盆差点没跳起来,岑牧腆着一张脸,勾着张科长的肩,又是赔罪又是吹捧,一通嘻嘻哈哈后,愣是让这位局里最难搞的张科长认命地去加班给他做检测了。
一旁的谌光看得叹为观止,认真地在自己的小本本上记下“岑队的无赖是一把利器。”
在市局刑警忙着走访那些疑似受害人家属时,白沅沅也没有闲着。她买了一早的火车票前往汤珍出生的松花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