毕竟这女人很多第一次都给了他,他见不得裴惜跟了别的男人?
邵庭笙阴晴不定地瞪着她,“裴惜,我最后再问你一次,愿不愿意跟我?”
裴惜身体狠狠僵硬,抬起头时,一副泫然若泣的神情,“邵总,我想多活两年。”
邵庭笙脸色有些不自在。
那天在暗间的事,只是为了兑现给米朵的承诺,惩罚裴惜。不过那些事不经历还好,经历过了,便有一种瘾头,必须及时控制。不然真成了变态……
“骨灰在陈律师手中。”
说完,邵庭笙心情复杂地甩手而去。
走出休息厅,就看到米朵坐在高低凳上等他。
米朵稳稳踩着高跟鞋,凑到他耳边说悄悄话,“里面的动静我的听到了,没想到你还有这么性感的时候。”
邵庭笙凌厉地瞥了她一眼。
米朵耸肩,“好嘛,不说了。”
亲密地挽上他胳膊,拉着他往外走,“晚上吃什么?”
两人走出正门,裴惜才推开休息厅的门。
找到陈律师,拿到骨灰盒,裴惜不停地向陈律师道歉。
陈律师连声叹息,“我担不起你这声谢,以后有需要,只要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内,都可以来找我。”
裴惜眼中含着热泪,再次道谢。
陈律师送裴惜走出裴氏办公大楼,还帮她叫了车。
裴惜隔着玻璃,一路和陈律师挥手作别。
当然感谢他——若不是他几句提点,她可能还沉浸在婚姻骗局的美梦中,走不出来。那场婚姻,多停留一刻钟,都是酷刑。
还好,一切都结束了。
但,她迟早要夺回属于自己的东西——裴惜抱紧怀中的骨灰盒——爸爸,保佑我。
裴惜在陵园租了一块墓地,暂时安葬好骨灰盒,回到小餐厅,接到被辞退的通知。
她只是请了一天病假,此前从未迟到早退,为什么不用她?
裴惜跪在老板面前,哀求再给她一次机会。以后她一定不会再请假,肯定认真干活。
老板连连摇头,不停强调,不是他们不想用她,而是不敢用。
给她多结了一个月工资,裴惜正式失业。
接连找了十几分工作,对方听到她名字后,直接拒绝她,有些甚至拿着笤帚赶她出来。
绕来绕去,裴惜回到最开始打工的小餐厅。
老板看她可怜,悄悄告诉她,“你是不是得罪什么大人物了?我们接到明确消息,谁敢用你,就等着破产。我已经被警告了。”
她得罪的人,不就是邵庭笙吗?
裴惜用所有积蓄做了一个全身spa,置办一身行头,干干净净地去裴氏办公大楼。
前台认识裴惜,赶紧通过内部电话禀告上司。
裴惜坐在前台旁边的高低凳上,静静等候。
看着熟悉的一楼接待大厅,裴惜恍惚。
裴氏企业是裴旭东一手创立的,这栋办公大楼是他事业巅峰的证明。
裴惜记得很清楚,办公大楼竣工那天,裴旭东带着年仅七岁的她,站在顶楼,指着周围矮小的建筑说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