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惠昭完美地掩住内心的喜悦。
这回没除了穆景,可也足以让三小姐一蹶不振。
穆若娴神色哀伤:“槐儿,若你在穆家受了委屈,同姐姐说便是,为何要迁怒景儿?她自幼丧母,已够可怜了。”话未说完,嘤嘤啜泣。
惺惺作态。
穆槐最看不得这些,不由冷笑道:“只看见了药,你们就这样急着定罪,是不是上道得太快了?”
众人一阵尴尬,这说话未免有些难听。
不多时,吵嚷的穆嫣打破这寂静:“事已至此,你狡辩也没用了。还不快自掌嘴?”
再不认罪,自己可就要露馅了!
“慢着。”穆槐慢条斯理道,“怕不是只听了丫鬟一面之词,便要降罪于我吧?”
穆严不悦地蹙眉,而她笑道:“父亲厌恶手足相残,女儿明白。可也至少给人留出申辩时间吧?待我为自己说几句话,再下定论不迟。”
穆严不置可否,用剩余不多的耐心瞧着穆槐:“若真证明你做的,那便只能杖责!”
苏惠昭原本散漫的美目中,亦多了几分谨慎。
“月瑶,你不必怕。”穆槐笑意未达眼底,“你不是信誓旦旦么?那我便来问问你。”
月瑶本不怕对方,可因撒谎心虚,眼前人的目光又实在狠厉,也底气不足。
“奴婢不想让小姐再有害人的心思,小姐可莫要怪罪。”她神色紧张。
“如你所说,我是在自己的住处配好方子,随后照料景儿时全部调换了么?”穆槐可不管她什么表情,不紧不慢地发问。
月瑶紧张地点头。
“我当日穿的衣裳,与今日是一件么?”
送给庶小姐的衣裳,布料大都能省则省。月瑶不晓得她为何突然问这个,毫不犹豫地否定:“小姐平常都不穿今日这衣裳的。”
“看来你也知道。”穆槐的笑意乍然消减,“我平日的衣裳唯有这件是宽袖,月瑶是如何觉得我能将药整包带来,偷偷调换的?”
月瑶脸色一白,结结巴巴地辩驳:“许是,之前都藏在小姐的侍女诗云那吧!”
“可你方才不说,我配药时没告知任何人么?”
月瑶张口想反驳,可能小姐更信任诗云吧!可这话终归咽了下去,诗云当日根本没去。
她不慌不忙:“确实,方才我屋内搜出的药是有问题的。那景儿原先喝的药,我没有带回去吗?”
这副姿态,更能给人施压。
月瑶着急了半晌,才努力寻出个相对靠谱的理由来。
“小姐不想落人话柄,也带回去了,可在半路上便将原先的药给烧了!”
穆槐轻而易举地戳破:“你怕是不懂吧。那味药不易焚烧,若要全部销毁至少需一刻钟,且气味极大。这么久都无人发现。他们都眼睛不好么?”
说着,她目光再度冷峻:“谎话也应编得高明些。真可惜,现在你的话,已与之前的几位对不上了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