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往昔的小姐最粘先生,但凡先生车子进梅园的林荫道,她就会穿着睡衣从楼上跑下来,片刻都不离开先生。
那张精致的小脸上,总是带着甜甜的,不谙世俗的笑容。
这段时间,小姐仿佛一夜间变成熟了,脸上的笑容也渐渐淡了下去,整个人都病恹恹的。
“先生,小姐还是个小孩子,要是做错了什么事,您别和她生气。”吴妈望着他,“她最爱您了。”
“小姐以前和我说,她想一辈子都跟在您身边。说这世界上只有您对她最好,她会对您好一辈子。”
“今年您的生日马上要到了,小姐从去年就开始准备了,就在她平时玩的三楼房间,她准备了一年,费了好大的功夫。”
傅尧寒神色没有太大的转变,依旧跟吴妈说:“您早点休息,我和她的事您不用太关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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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尧寒进到主卧。
灯没有开,只有浴室的暖灯开着,有淅淅沥沥的水声从那边传过来。
垃圾桶里,躺着那条皱巴巴的红色裙子,她今晚穿的那条。
黎可可从浴室里出来,系着一条浴巾。头发还是湿的,水珠顺着发丝滴落在胸前。
走到卧室,就看见傅尧寒坐在床边。她稍稍顿了一下,下意识提了提胸前的浴巾。而后走到衣柜前,拿了一套家居服。
又折回浴室换上。
见她再次出来,男人的目光随着她移动,幽幽开了口:“吴妈给你熬了姜汤,趁热喝了。”
黎可可拿着毛巾擦头发,听着他的话,便往床边走去。弯腰拿起床头柜上的瓷碗,仰头将姜汤喝了。
她不能再生病了。
那三天她病得很重,席嵘说差点就把脑子烧坏了,也差一点醒不过来。
若她醒不过来,病重了,谁来照顾妈妈?
黎可可走到梳妆台前坐下,拿着吹风机准备吹头发。刚准备吹的时候,手里的吹风机便被男人拿了过去。
她抬眸,从梳妆台的镜子里看到了站在她身后的傅尧寒。
男人拿着吹风机,是准备给她吹头发。
往昔,每次她洗了头都会在床边坐着,就等着傅尧寒过来帮她吹头发。
她很会撒娇,傅尧寒要是不做,她便开始撒娇。那男人便会依着她宠着她,她说什么他便做什么。
黎可可有一瞬间的恍惚。
回过神,是几秒钟后。她立马弯着身子往一侧挪了几步,“不麻烦你了。”
男人神情淡漠,仿佛对她的拒绝没有太大感觉。只是握着她的肩膀将她转过去,将吹风机风速调小,认真地给她吹头发。
这般营造出来的亲昵感,黎可可有些不太适应。她一直半低着头,没敢从镜子里去看他。
期间,两个人也没有交谈。
末了,男人关了吹风机,轻轻拨了拨她的发丝。这才掀开眸子,对上镜子中她的眼睛。
他眼神薄凉,“那天晚上送你回来的男人,什么时候认识的?”